如果你在十分钟前问我‘什么是科学’这个问题,我恐怕会用我身为理科生的尊严对你说
“科学就是我们对世界现象最好的解释”
可是,这看似正常的想法现在却感觉像是荒谬的无稽之谈一样。为什么?我现在正站在一座小山丘上,俯视着一个欣欣向荣的中世纪城市。我抬起空着的左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尝试把自己从这个‘梦境’之中拯救出来。但这是无功的。于是,我开始深呼吸,尝试着去理清所发生的一切。
十分钟前,我坐在我的书桌前,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科学词汇,脑中埋怨着老爸毫无道理地把我从中国拖到这鬼地方。为了让自己不被这个想法所困扰,我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作业上。就在我正在无聊地埋头于作业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这仿如保龄球砸到地面一般的沉重声响让我猛地站起来。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有人闯了进来’
我在过来美国之前就已经担心这里的治安了,还曾经为此跟老爸吵过架。身为一名普通的17岁少年,我面对歹徒的唯一优势恐怕就是我三个月前开始的兴趣——HEMA,欧洲传统武术……等等,还有!一个念头闪过了我的脑中。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尽量压抑着逐渐加快的心跳,摸到了我父母的房间,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色地溜了进去。不得不说,我的母亲是一名十分优秀的设计家,头顶上充满摩登风格的灯光设计、大大的玻璃窗户,以及窗台上的那样东西的放置都显示出这一点。我走到了窗前,右手捡起了颇有分量的英国步兵军官军刀(至于年份嘛……虽然作为收藏者的老爸经常跟我提起,但我已经忘记了)。我把用黄铜装饰的银色刀鞘别在腰带上,右手握上了白色的皮革。这种军刀的鞘为金属制,为了尽量不发出声响,我小心翼翼地拔出了军刀。感受到手中兵刃的重量,我的心跳稍微缓和了一点。我慢慢向楼下走去,小心地扫描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扫视了一遍家的内部后,我并没有看到歹徒。最后,当我往后院一望,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我们后院竖立着一面镜子。这面镜子的镜框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金光,犹如童话故事里一样的装饰风格迷住了我,在精心修剪过的草坪的衬托之下就像是一副幻景。我推开了通往后院的玻璃门,一句惊叹脱口而出
“好漂亮……”
我一步一步走到了镜子前。但奇怪的是,迷幻的镜面并没有映射出我那熟悉的脸。我就像一只被深海的灯笼鱼所吸引的猎物一样,慢慢向危险靠近。就像是着魔一样,我伸出空着的左手,碰到了镜面。
“呜……怎么……回事……”
一身强烈的呕吐感充斥着我的胸口,我尝试着把左手抽离镜子,但我失败了。镜子就像一只捉到猎物的蟒蛇一样把我的手固定在上面,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紧紧地缠着我的手,强烈的生存欲望促使着我去挣扎求存——活下去……我要活下去……但回应我的就只有越发收紧的感觉。压迫力逐渐沿着接近麻木的左手向上延伸。我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不过多久,这股力量缠上了我的胸口,我每呼出一口气,力量就像感受到我的生命一般缠紧一分。不过多久,我的视野开始模糊,在窒息之前,我用尽力挤出了最后一口气
“救……我”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睁开眼睛,呕吐感已经清得七七八八,只在我的脑中留下一丝晕眩感。一缕阳光像是在把我唤醒一样溢进了我的眼帘。我眯起了眼睛,等眼睛习惯了阳光以后,我努力撑起了身体,环视一下四周。这里已经不是我那精心布置的后花园,我躺在枯叶枯枝之上,右手拿着爸爸的军刀。我站了起来,我在一个树林里,四周传来的是鸟儿的歌声,鼻子闻到的是自然的气息。
发生了什么?我在那里?我刚才不是在家里么……对了!那面镜子!在哪里?我紧张地再次看了看四周,但作为罪魁祸首的镜子早已不见,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甩了甩头,走到了一个空旷处。向下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到了一座城市……一座用石制城墙围起来的城市……看到与常识不符的现象,我的脑袋仿佛是超载一样什么都想不到。一会儿后,我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在哪里?”
可是这个世界恐怕是觉得我太闲了吧?我身后响起了一阵声响。我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过来,仗着三个月的训练,我感受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只有在HEMA公开比赛中才会出现的气息……
赶上赶上赶上!我如此想道。我在密林中狂奔着,向杀气的源头冲去。脸上、树枝擦过我的脸庞,脚下的荆棘在我的脚上划出一道道伤痕。但我却一直自顾自地狂奔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恐怕是刚刚醒来脑子有问题吧?用逻辑想想也知道这样做绝对是愚蠢的flag行为。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过去看看。我把左手按在在倒下的树干上,双脚凌空,就像电影里面一样跳了过去。看到前面的草丛,我用双手护住了头,冲了过去。接着一个翻滚,我站了起来。我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现在,我正处于一处空地。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沙沙’声,我流利地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军刀。左边!我听到了树丛摇动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把右脚放前,左脚旋转,右手上挂,刀尖指地,摆出了完美的防御姿势。但是出来的人却让我大吃一惊。
女、女孩子?
没错,一名身穿被黑色斗篷覆盖着的绿色猎手服的少女从草丛中冲了出来,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有着一头闪闪发亮的金发,纤瘦的身躯仿佛一折就会断似得,但她那精致的脸蛋却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长靴踏在树林的枝叶上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和头发十分匹配的金色眼瞳注意到我以后像是察觉到麻烦似的微微一眯。她一咋舌,抬起了左手的弓。一看,上面已经搭上了一梭钢箭。
那是一把真的弓!被射中会死!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看到少女拉弓瞄准我,我的脑袋飞速旋转着
天啊……我这是陷入了什么情况……
“别射!是自己人!”
情急之下,我如此喊道。幸运地,我的话似乎生效了。我看到少女眼中闪出一丝迟疑,随后,树丛再次发出声响,少女的箭尖一转,指向了刚刚冒出来的男人。男人的双眼放大了。接下来发生的就像是慢镜头一样——少女的指尖松了,被绷紧的木头结构放松,把能量悉数传到了箭矢中。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胸口被直接贯穿了,猩红色的液体像花瓣一样飞溅而出,洒落在了地面。男人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发出了‘呃呃’的声响,面朝下地倒在了地上。
“诶?”
发生什么了?血?刚才……我隔壁的女孩杀了人?看到这一串连贯的事情,一阵无力感涌上我的右手,我放低了军刀,头一转,看到了女孩,她不知何时已经再次搭箭,而这次,目标是我。
“你是谁”
女孩并不是在问我,她用金黄的眼睛注视着我,那漂亮地眼睛散发着一阵杀气,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少女一步步向后走着,一边远离着草丛,一边强硬地要求着答案。我吞了一口口水。要是答错了,我会死。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着少女的危险。我努力镇定下来,说
“我、我叫……”
这时,草丛中冒出了另一个身影,看到女孩并没有瞄准他,这名男人举起了手中的手半剑,冲了上去。躲不过了。我这三个月来的经验告诉我这一击绝对会命中,除非!
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我的右手本能似得一挥,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开男人身上的皮革,陷进了他的侧肋。四号斩。左下到右上的斩击被称为四号斩。出乎意料地斩击让男人失去了重心,而我的手则很自然地转过了方向,这一次是从右上往左下的斩击。这次的一号斩与男人的后颈接触了,他一声不哼地倒在了地上。我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呆呆地注视着男人的尸体。
看着躺在地下,生命缓缓流逝的男人,少女拉弓的手放松了,她抬起了头。这次,她的口气温柔多了。少女开口的一刻,我仿佛听到了铁三角乐器响起的铃声。
“你是谁?”
“清天……白清天”
我一边放低右手,一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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